《光影世界》爱乐之城:我陪你一段颠沛流离

《光影世界》爱乐之城:我陪你一段颠沛流离----新闻中心 广播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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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信息

      《爱乐之城》是由达米恩•查泽雷执导,艾玛•斯通,瑞恩•高斯林,J•K•西蒙斯等主演的喜剧歌舞片。
       该片讲述一位爵士乐钢琴家与一名怀揣梦想的女演员之间的爱情故事,于2016年12月16日在美国上映[1]  
       剧情简介
      故事发生在当代的洛杉矶,寂寥的小演员米娅的志向是女演员兼剧作家,她沉迷老电影明星。她在华纳兄弟的片场当咖啡师,经常翘班去试镜,如果真的接到戏,哪怕再小的角色也会让她欣喜若狂。塞巴斯蒂安是一名系丝绸领带的爵士钢琴师,对艺术有着近乎洁癖的追求。他想开间俱乐部,但他所痴迷的音乐更适合博物馆,几乎没有人会愿意花钱去听。为了生存,他违心加入了一支流行爵士乐队,在尖叫的观众面前摆弄音乐合成器。同样追求梦想的两人在这座城市里遇见彼此,在唱唱跳跳中坠入了爱河,相互慰藉扶持,一起追求毕生梦想。但在逐渐达成梦想的同时,艺术与商业、梦想与现实之间的朦胧博弈,另两人的情感也面临抉择和考验,在经历了一系列挫折、分歧后,他们彼此鼓励对方不要放弃梦想[1-2]  。




      

       时代周刊的一篇文章~

       男生初遇女生,交通拥堵,他向她鸣笛,女生竖起中指,男生开走了。男生二遇女生,在酒吧中,擦肩而过,女生认为男生是个怪葩。男生三遇女生,在聚会上,两人擦出火花。最终,男生爱上女生。可假设女生和男生对爱情的期待有所不同呢?又缘何自导自演、小题大做呢?
      男生是塞巴斯蒂安(瑞恩•高斯林饰演),女生是米娅(艾玛•斯通饰演),达米恩•查泽雷编剧并导演的新音乐片《爱乐之城》就讲述了他们二人的故事。影片并非改编自百老汇音乐剧,也不是青春剧《欢乐合唱团》的尾篇——一架老调重弹的自动点唱机。这是原创作品,贾斯丁•赫维茨作曲,六大曲目中五首由本杰•帕赛克和贾斯汀•保罗作词。
      然而,称其为“原创”会引发许多问题,因为其部分目的在于唤起对往日的回忆。如今,银屏上的主人公突然放歌已很罕见,自然而然地唱起歌来就更罕见了。
       塞巴斯蒂安在码头上漫步,打着口哨,随后气腔一沉,开始低声吟唱:“群星之城,你可只为我闪耀?”,我们还真得适应一下。毕竟这是2016年,不是1956年,他可以发短信,附上一个星星表情,可他更喜欢歌唱。
       既然早就不这么演了,现在为何又搬出来呢?部分出于最恳切的原因:激励人。我们从洛杉矶起步,打算在高速路上自由驰骋,尽管自由的空间不大,汽车和卡车堵在路上,哪儿也去不了,人们该发脾气了。
       迈克尔•道格拉斯1993年作品《怒火风暴》也面临同样的困境,就发生在这个城市中,我们还记得他的反应。可查泽雷的人物并未拿起枪支和棒球棒行暴。相反,他们踏起舞步,跳上引擎盖和车顶,在酷暑中庆贺、欢唱“又一个晴天”(注:影片的第一首歌曲)。
       镜头一摇,也随着欢跳起来,接着升起来俯瞰全景——欢笑延绵半英里。如果想要疏通拥堵,《爱乐之城》宣称,音乐才是关键。
      这一场景很有用。首先,它提醒我们,歌曲和大段台词一样,是一种表达方式。习惯一下吧,伙计。第二,我们认识了米娅和塞巴斯蒂安。第三,这种手法复兴了对洛杉矶的老派看法,认为洛杉矶是遐想和希望的孵化场。
      《爱乐之城》中有一场歌唱的风暴,但没有下雨:天气的仁慈堪称神赐的笑话,即便在圣诞节,米娅夜里步行回家,她也穿得和六月一般。
       她是个演员,时间花在试镜上,她在咖啡馆辛苦工作,自己也写剧本——如果这不是套套逻辑的话。在酒吧外驻足时,她听到有人弹钢琴,就走了进去。到目前为止,电影一直以她为中心,这时查泽雷切换了焦点,开始讲塞巴斯蒂安。
       他是个音乐家,最骄傲的是有一张霍依基•卡迈克尔坐过的钢琴凳,最想望的是在令人愤慨的桑巴乐小餐厅开个爵士角。
       瞧瞧我们所谓的男女主人公,耽于幻想而非做点正经营生,满足于“追求自己梦想”的格言,与其说传统,不如说过时。假设她是个厨子,而他是个码农,向雅达利和大金刚游戏的黄金时代致敬,影片还能展开吗?
       高斯林既羞愧又热情,不吝自我贬低。有一次,为了生活,他给一个八十年代的复古乐队演奏,他不得不穿上肥腿裤,卷袖甲壳衫,真是崇高的奉献。
       他也是查泽雷整体思路的代言人:“干嘛把‘浪漫’说得像一句脏话?”萨巴斯蒂安问,说到贫穷和每每被现代性打击,“我希望铤而走险”。他知道人们怎么看爵士乐:“他们总说,‘去死吧’,我可不这么看。”说这话时,他就像不愿放弃“阿波罗13号”的艾德•哈里斯。
       怀旧可以勇敢而坚定,而非虚妄和软弱,这一想法让《爱乐之城》有了力量,激励着塞巴斯蒂安邀请米娅去南帕萨迪那里阿尔托上演“无缘由的反叛”。实际上,那个电影院2007就关闭了。
       她迟到了,却径直走上台去,站在舞台灯柱下,凝望原处,寻找她的爱情。这是爱和电影的幸福定格,两相融合。在塞巴斯蒂安的引导下,激情持续下去,他开车带她来到格里菲斯天文台,和她在空中舞蹈,行星和星系从脚下流过,她站在月亮之上。
       《爱乐之城》的问题有两个。其一,看起来太香甜了,我真心不知该看,还是该舔。电影摄影师莱纳斯•桑德格兰用胶片拍摄,色彩并未融入背景,看起来扑面而来。
       米娅和她的室友晚上出门,穿着红色、黄色、绿色和蓝色的裙子,用火热的基色调表达心情。想想文森特•明奈利,想想全盛时期的染印彩色,想想“电车之歌”中的荧光,在《相逢圣路易斯》中,     当当当敲击着的皮肤、嘴唇和肌理的腔调,更别说朱迪•加兰的头发。
       在色谱的另一端,当米娅和塞巴斯蒂安黏在一起,在长凳上跳舞时,他们俯瞰城市,灯光变成紫罗兰和玫瑰色,这是魔幻时光召唤出的温柔。
       这里出现了第二个梗。如果你信仰音乐剧,你会无法克制地联想到另一张长椅,另一对恋人,就在一天结束之时:1953年《彩车》中,弗雷德•阿斯泰尔和赛德•查理斯,在中央公园。
       他们每一步,每一次牵手,都完美无瑕,这种亦步亦趋不仅体现了两颗心心相印的灵魂,也表达了天国理想。这是柏拉图式的电影,好莱坞暗示了一种跌跌撞撞的我们无法触及的形式上的完美。假设我被流放或孤立无援,可以看四分钟电影,我会选择这个。
       与此形成对比的是,高斯林和斯通在昏暗中表演,轻快地踢着脚步,他们投入且迷人。可他们的努力脚踏实地。


       奇怪的是,所有这些都表明《爱乐之城》至少有一半是法国片,尽管背景和语言不同。高速路的篇章归功于雅克•德米1967年的《柳媚花娇》,开篇也是人们跳上静止的车辆跳舞。接下来的影片是一个毛糙的童话,吉音•凯利穿着粉色衬衫亮相时,仍然令人吃惊,他让整个故事成形。对于他而言,和对阿斯泰尔一样,音乐片是完美无瑕的概念,对德米而言,现在对查泽雷也是一样,音乐片源于人类的弱点和思想。
       如果舞蹈跳得更有激情而不是一缕仙风,除掉难以匹敌的冷漠,那就找到了关键。哀婉和喜感兼具的艾玛•斯通可以将影片演绎得从容些,这不会令人吃惊。
       她有一段独唱,呼吸中的沙哑会让明奈利和他在米高梅的老板们找人配音,可这却让旋律有了骨骼,米娅声音柔弱却用力,这是她欲望的体现。
       这也是为什么后半段的故事有点气喘吁吁。尽管人物各自的计划开花结果,却仍幻想着那些没有选择的路,影片终场设在五年后,虽说是高潮,但又没有定论,在想象和真实间前后闪回,不愿放弃求索。
       你会发牢骚,可说实话,这就是《爱乐之城》的海市蜃楼,我建议没必要像我一样翻来覆去地给这种类型的电影挑错。
       挑一块能找得到的最大的屏幕,找到完美的音响,跑上一天也值。先喝点酒,不管如何,别买盘或从网上下载。
       那些没在电影院看过成长音乐片的人,尤其是孩子,只要他们看了,这部电影的使命就完成了。阳光正好,歌曲正燃,男生遇到了女生。




        传媒学院卢思浩的感触
        1
       哭泣的人,在这世上大概每分钟都有。
      我去看电影的时候,坐在我正前方的女生,从电影刚开场就开始哭。
       坐在我身边的好朋友方媛说:“姑娘可能刚失恋吧。”
       我说:“你可别哭啊。”
       方媛给我一个大白眼,说:“老娘失恋都多久了,我才不会哭。”
       可到影片结尾的时候,她还是哭了。


       我听到她喃喃自语:“电影就是好啊,可以把所有的不完美变成完美,把所有的错过都重新相遇,哪怕只是一段想象,也足够美好了。”
       我知道她眼前的,已经不是电影了,而是曾经的自己。
       坐我另一边的老唐说,他们怎么就不能好好在一起呢?
       为什么不能呢?
       难道追逐梦想就意味着要放弃爱情?还是一个人的坚持是有限的,倘若我们坚持了梦想,是不是再没余力坚持爱情?
       我不知道。
       我无从给出答案。


       只是影片的结尾,当两人在赛巴斯的爵士酒吧再相遇,米娅身边已经是另一个人。当赛巴斯缓缓按下琴键,画面切回两人最初相遇,却给出了一个“如果”。如果当初第一次见面就在一起,如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拥抱你,如果我拒绝了乐队的邀请,如果你当时的小剧场大获成功,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
       所有的如果在音乐声中慢慢呈现,却在音乐结束时戛然而止。
       最后两人目光相对,会心一笑。


       我想他们大概早就释怀了,我们天各一方,可我知道你过得很好,我们各自安好,就好。
       就足够了。
        有人来到你的生命里,陪你度过你最难捱的路,然后天亮后我们各自离开。
        2
       影片中最让我感动的,是以下两点。
       一是米娅面试时唱的那首歌。
      “I trace it all back, to that
       多年之后当我回顾,我想起
       Her, and the snow, and the Seine
       她,那雪,那塞纳河
       Smiling through it
       笑对着人生种种
       She said
        她说
       She'd do it, Again
       倘若有来世,愿再从头来过”


       这首歌让我想起了曾经的我自己。
      流浪过大街,睡过麦当劳,也住过地铁,支撑我的不过是一个写书的虚无缥缈的梦想。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能走多远,可我只知道我非实现这个梦想不可。
      因为这个梦想是如此的让我不安,让我明白只有行动才能解除我所有不安。
       只有去追逐这个梦想,我才能在每天的夜里心安理得地进入睡眠。
       而我也知道我是如此的没有天赋,以至于无数个夜里我依然醒着。为了一篇文章翻来覆去,反复修改。我也知道我是如此的笨拙,以至于那么多词不达意,我无法表达。
       所有的话哽在喉头,无法变成文字。
       退稿对于当时的我是常事,我开始对自己怀疑。
       可我有一个好朋友,她会看我的每篇文章,然后对我说,去他妈的,你可以的。
       也是她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在街头找到我,说:“如果你不行,这世上就再没有人可以。老娘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影片让我感动的第二点,就是赛巴斯对米娅这样无条件的支持,甚至是盲目的崇拜。
       你问我什么是爱?
       爱是包容,爱是盲目,爱是无条件的支持。
       米娅最紧张的时候,赛巴斯告诉她,别在意别人的想法,去他们的。
       米娅放弃的时候,赛巴斯开车找到躲起来的她,对她说,别像个baby。
       不要像个小孩子,如果有挫折,你要去面对。
       而视爵士如生命的人,也遇到了这样的米娅。


       在所有人不理解赛巴斯的坚持时,米娅告诉他,会有人被你的热情所打动,我就是。
       在赛巴斯忘记自己追逐的梦想时,米娅说,我希望你做的事情都是你喜欢的。
       他们是彼此的救赎。
     

       3
      他们是彼此的救赎。
      你大概也遇到过这样的一个人。
      他是你的救赎。
      在你被所有人误解的时候,她告诉你,我理解你;在你被生活所打击的时候,他给你一个肩膀,说有我在;在你最颠沛流离找不到方向的时候,她告诉你你要坚持,前面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我也陪你去。


       在影片的后半段,米娅决定去巴黎追梦,一晃就是五年后。
       五年后,米娅如愿实现了自己演员梦想,那是扎根于她心底的渴望;赛巴斯有了一家自己的爵士餐厅,那是深入在他骨髓的执着。
       这五年来会一帆风顺吗?
      不见得,影片也没给我们任何的提示。


       我想,这些压根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不再是当初那个迷茫着寻求出路的自己。
       所有的困难,也比不上在出发前的那段迷茫和颠沛流离。
       就像所有旅途上的困难,其实都比不过最开始决定出发的那一瞬间。
      可就像所有在你青葱岁月里陪你走过的人,最终都没有留在你的生命里。
      或许因为太年轻,或许因为承担不起生活的重量,或许在那个时候,生活这两个字是那么一个庞然大物,你根本无从选择,又或许在那个时候,你已经明白,接下来两个人的日子摩擦只会越来越多,为了避免最糟糕的结束,你选择在彼此还保有美好记忆的时候戛然而止。


       我想起我有一个朋友。
       她跟前男友分手是在机场,那时他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出国深造,但他想为了她留下来。是她帮他整理好所有资料,收拾好所有行李,一直鼓励他,把他一路送到机场。
       我问她,你后悔吗?
       她说,或许在那个时候我觉得,他过得好比跟我在一起更重要。现在我知道他过得很好,我也过得很好,这样不就好了吗?


       我们会想念的,想念那个曾经在你最难捱的时候陪你度过的那个人。
       我们会怀念的,怀念那段曾经什么都没有却拥有彼此的那段岁月。
       我们会这么想的,会偶尔去想如果当初做了另一个选择,如果当初多坚持一点。
       可你也只是偶尔这么想而已。
       因为你知道,这样就好。
      你们天各一方,你们各自安好,你们热爱现在的生活,就好。
       那些情愫,偶尔想念就好。


       我陪一些人很久,一些人陪我很久;我跟一些人失去联系,一些人跟我失去联系。相聚离开,天黑天亮,春去秋又来,至少在我们最难捱的时候,我们都互相陪伴过。

(编辑: 薛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