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书香》诗经

《品味书香》诗经----新闻中心广播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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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同学老师好。欢迎收听品味书香,我是主播丁泽章我是主播李煜。首先是一组校园快讯。
日前,教职起航——与前辈对话主题活动在教师发展中心举行。化学化工学院博士生导师高锦章教授、文学院博士生导师赵逵夫教授与53位参加培训的青年教师作教育教学分享交流。文学院龚喜平教授主持活动。
       二位先生谈爱校、讲治学、说做人、话科研、讲管理,浓浓的师大情温暖鼓励着每位青年教师,掌声一次次响起。
       高锦章教授指出,“学高为师,德高为范”,作为合格的教师首先要注重师德师风建设,提高道德修养,严谨治学、为人师表。他说,无论你来自哪里,都应主动融入师大,热爱师大,把自己的成长与师大的发展紧密相连,如百年师大般根基稳健,踏实质朴。年轻教师还要向老一辈师大人学习,把根扎牢,立稳脚跟,在自己的教学科研之路上早结硕果。要弘扬师大优秀的教学文化,秉持的传统,要为师大的教育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做真正的师大人。
赵逵夫教授从自己的求学经历讲起,鼓励青年教师们坚定教师职业理想,感念师大恩情,培育师大情怀。他指出,教师应把课堂教学放在第一位,从入职开始就要努力站稳讲台,合理运用教学方法、师生互动技巧,始终坚持学习,不断更新知识储备,注重提高自身专业素养。科学研究作为高校的重要职能,是提高师资队伍素质的重要途径,青年教师应不断增强自己的科研能力,始终有追求真理勇气与激情,要通过科学研究提高自身素质,丰富教学内容,培养具有创新精神的人才。他强调,只有对教师职业充满热情与责任,爱护学生,主动融入师大,才能做一名合格的教师。百年师大的成就与辉煌是一代代师大人共同努力的结果,青年教师要勇于承担和付出,当把自己与师大真正融为一体时,才算是一名合格的师大人。




       龚喜平教授总结说,高锦章先生和赵逵夫先生用40余年的师大情怀向我们表达了一种精神,那就是对于教育事业的忠诚。他们作为教学名师,教书育人成绩显著,科学研究硕果累累,为师大的学科建设与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是青年教师学习的榜样。他们为我们这些后学撑起了一片蓝天,指明了一个方向,让我们以师大为荣,为师大更好的明天而努力。两位先生对青年教师倾注了无限的热情与期待,对师大充满了感念之情,这种人文情怀与长者风范让人感动。
       青年教师们认真聆听了两位老先生关于教学、科研、管理的教导,并与两位老先生积极交流。他们纷纷表示,从两位老前辈身上感受到了教师职业的责任感与荣誉感,感受到了师大百年优良的办学传统与教学文化,为成为新时期的师大人而倍感荣幸,并将努力工作,为师大的发展辉煌添砖加瓦。
       该活动是2017年新教师入职培训暨专业成长系列活动的内容之一。
       接下来是每周推荐好书的时刻。本期节目为大家推荐的书,叫做最美不过诗经。大家都知道诗经是中国古代诗歌的开端,是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而这本书就带领我们去体会诗经中的美。
       孔子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初读这句评语时,尚未明白其中深意,便已心折。后来细读《诗经》,读到“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句,才知这般洗练如白描的诗句,方是最动人的爱情表达。
       《诗经》的“思无邪”,好比婴孩的天真任性,不可复制,无法模仿。因此,《诗经》中的爱情,少了情思的婉致曲折,少了欲拒还迎、欲怒反笑、欲语还休的缠绵悱恻,却添了几分充沛蓬勃的生命力,多了一段岁月静好的平常与安稳。




       《诗经》中的男男女女,出入宫闱家室,来往城门郊野,驰骋沙场猎场,奔走乡间山林,游玩河边原野,因而《诗经》中,既有“将仲子兮,无逾我墙”这样鲁莽生动的爱情,也有“女日鸡鸣,士日昧旦”这般充满情趣的婚姻生活,还有“君子于役,不知其期”这种对远方征人的彻骨思念,更有“心之忧矣,曷维其亡”这类斯人已逝,睹物思人的悲凉情怀。
       从《野有蔓草》的一见钟情、私定终生,到《雄雉》中漫长无期却从未放弃的念念不忘和等待,再到《鹊巢》中步入婚姻殿堂,为爱筑巢的圆满幸福,及至《谷风》中女子被弃的哀怨凄苦,最终到《击鼓》中难觅归期的生离死别,《诗经》将所有人间情爱,无一遗漏地挨个演绎过去。喜、怒、哀、乐,莫不直白热烈,却也蕴藉深沉。
       《诗经》的这份“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来源于先民们原始天然的心性。在那个天地初立、民心尚未开化的时代,无论下地耕作、上山砍樵,还是虔诚祭祀、合众狩猎,或是远行出征、淇水游玩,都是先民生活的一部分。《诗经》中每一场爱情的起、承、转、合,都与这些日常的风俗习惯息息相关。所以,先民们从不在自恋和自怜中将爱隔绝于现实,而是在原野、山川、河流边,在采摘、砍伐、游乐之中,尽情享受爱情中的美丽,同时也尽力去承接爱情中的苦恼与伤害。
相遇、相识、相恋、相知、相契、相守、相弃、相离,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可以成诗,爱情的每一个步骤都能拿来歌唱。这种健康的心性,是《诗经》所处的时代中最纯粹的一抹色彩。




       《诗经》记载着周朝至春秋期间悠悠五百年岁月的吟哦,在经历三千年时光流转,褪尽历史繁华之后,流淌不尽的仍是那份“思无邪”的情怀。在不谈爱情、害怕去爱、算计着去爱的现代人那里,清澈纯美的《诗经》也许是一道过于理想的光。然而,倘若能在强撑笑脸、故作坚强的疲累中,翻开一卷古老的《诗经》,沐浴温暖的午后阳光,轻轻吟诵那些简洁丰润、唇齿留香的诗句,伸出手去触摸先民们鲜活得如在目前的朴实生活,体会其中不加修饰的旋律,无一粉饰的爱恨,就会豁然开朗。原来,爱情只不过是生活,它只需要我们尽情哭笑,安然相守,最后淡然相忘。
       “正尔在群形之中,便知非常之器。”有人的特别,不是在于他的身份或者地位,更不是在于他的服饰或者座驾,而就只是在于一眼看到他时,心中难以忽视的欢快——我觏之子,我心写兮。
       几千年前就有人吟唱着这样的诗句,翘首等待心目中君子的路过。这种浪漫完全可以媲美席慕容笔下那棵痴情的,开着花的树,一树的娇羞与温柔,想着要去换一眼对视时候的回眸。
       其实这个人的特别究竟是什么,可以让那轻轻一瞥承载着前世满满的回眸所期待着的情意,这个问题同样也辗转在痴坐在田埂之野的痴情人的脑子里:是因为他穿着有纹章的衣服?还是他坐着四匹马拉着的车?或者是他游刃有余的驾车之术?这样的问题他还可以无休止地自问下去。可是都换不来真正的结果,为什么那么期待见到他?其实仅仅是因为“我觏之子,我心写矣”而已。这就是《小雅•裳裳者华》告诉我们的这个看似平常却情谊深长的一个故事。
       《诗经》歌颂爱情的诗句有很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但是,《小雅•裳裳者华》给我们带来的欢快感是更加轻松、美丽的,我们无法考究诗人是什么样的身份,甚至是男是女。我们只是随着诗人期盼的人的出现而同样欢喜。就像阴云密布的时候立刻被太阳温暖,寒风彻骨的时候仿佛沐浴在五月的阳光下,我们此时都站在阴沟里,但仍然仰望着天空。
       这种美好就像鲍勃迪伦用他那特别的嗓音唱着你的种种美好是因为你给我带来的特殊感觉。




       这种感觉叫做一见钟情。荷西第一次看到三毛时便是这样的欢欣。这样的美好是纯洁无瑕的,如果只是走马观花式的美丽,会让人应接不暇。一见钟情是爱情故事的长河里往往被冠以不切实际的典范,这样的爱情是令每一个人憧憬的,但是每一个置身事外的人都不愿意去祝福这种美好。多么奇怪的现象,是因为一见钟情是真的看上去很美而已,还是每个人都悄悄地隐藏着自己的邪恶的妒忌之心。
       但是回到不显示的诗歌、电影、文字中,这样的情节是每个人都爱的,看到这首干净、纯粹的《裳裳者华》的时候,我能想象到的是合卷的下一秒这位翩翩君子就驾马而过,并且无意地向痴情人的方向扫了一眼,但是绝对是没有注意到他的,这样才是美好的故事,或许他们之后会有交集,会有邂逅,但是这个时候两不相干的擦肩而过才是真的美好。
       人人都说《诗经》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重点不是乐或者哀,而是一个度的把握。童话的美好是因为它们都恰巧在幸福刚开始的时候戛然而止。只有留有想象空间的存在,故事才能令人遐想。
       她可能上次只是在这里见了他一面,仅仅一眼的无意,就在有意者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这种打动是一瞬间的征服。而后在这里再继续的故事虽然是满眼的鲜花,但是脑子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个令她憧憬的君子。君子的气场十足,已经完全凌驾于此刻的满眼荡漾着的花丛之上。
无论是其叶湑兮或是芸其黄矣,结果都思前想后转到了我觏之子的种种神气。最后干脆不再将眼神落在花朵的身上,而是魂已经飞到了很远的地方,痴痴地想着这位君子御车前来的风光。
       方玉润读到最后一句时也极是觉得有趣,他在《诗经原始》里就说道:“末章似歌非歌,似谣非谣,理莹笔妙,自是名言,足垂不朽”。
也恰是最后一句跟随着诗人的想象所见或是脑中印象把诗歌推向了高潮,结束了之前稚气轻快的痴心人魂不守舍的吟唱,诗歌到这里的突然断弦而止,让这首美妙的小雅语音绕梁三日。




       诗歌虽然结束了,但是故事肯定还会继续下去。这样的钟情此时是最美好的,不管是爱情或者只是憧憬之情。
再回到这句“正尔在群形之中,便知非常之器”,其实说的是嵇康。他的气宇非凡即使是在一群人之中也可以一眼便看得出来。这样的名士风度自古就有之,眼下这位君子也是如此。
        中国的审美意识就是从人物的评鉴开始,越是古时,美貌与气质越被器重。古文里说到邹忌,没有介绍他的任何来历只是说“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
        这样的传统并不是只注重外表的肤浅,在那个时代姣好的形象充分说明了“礼”。尤其在西周那个“礼未坏乐未崩”的年代,无论是“维其有章矣”或是“乘其四骆”都是当时“礼”的典范。也正因为如此,车上的君子才符合当时人的审美观念,受到了路人的钟情。
钟情或是一见钟情都是美好的,他们彼此是陌生的,其中的一方或者双方都符合了对方的种种审美条框,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这样美好的事情发生的频率很是寥寥,流传下来的都是千古风流。
        眼前的这首《裳裳者华》将这动人的一幕真实地跳动在文字上,肯定也在几千年前演绎在我们此时满目春光的土地上。这种浪漫与情调亘古不衰,至今让我们跟随着文字而欢悦,跟随着诗人而憧憬。

(编辑:王婷婷)